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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李砚编辑|李砚
《——【・前言・】——》
提起古代强盛王朝，十个人里九个会说汉唐。毕竟汉唐铁骑踏遍草原，丝绸之路通到西域，听着就提气。可真翻遍中外史料才发现，西方学者心里，中国最强盛的朝代压根不是汉唐，而是常被骂“窝囊”的宋朝。这说法看着离谱，可掰开揉碎了看，每一条都站得住脚。
地盘不大，能耐却不小
宋朝版图确实没汉唐辽阔，巅峰时也就460万平方公里，连元朝的零头都不到。可就这么块地，却养出了1.1亿人口——要知道唐朝最盛时，人口也才刚过8000万。人口多不是瞎涨的，靠的是实打实的生产力。
华北平原的小麦一年两熟，江南稻田种上占城稻，亩产直接翻番。农民不光种粮食，还种桑养蚕、栽茶种果，家家户户都有活干。朝廷不搞重农抑商那套，街边摆摊、开铺子全不限制，开封城里光是绸缎庄就有上百家，早上开门到深夜，灯笼照得整条街亮堂堂。
连日本学者内藤湖南都夸，宋朝的城市是“活的”，不像其他朝代的都城光有皇宫气派，百姓日子却清汤寡水。临安城（今杭州）里，小吃摊从街头排到街尾，糖糕、馄饨、炸丸子热气腾腾，晚上还有夜市，卖唱的、说书的围着人转，这热闹劲儿，汉唐的长安、洛阳还真比不了。
经济猛得离谱，纸币都被逼出来了
宋朝的经济，说是古代中国的天花板一点不夸张。英国经济学家麦迪森算过，北宋中期，中国GDP占全球的22.7%，比当时欧洲所有国家加起来还多。能有这成绩，全靠“农工商”三驾马车一起跑。
农业打底，工业拔尖，商业冲在前头。北宋的铁产量一年能超1亿公斤，什么概念？明朝巅峰时铁产量才3000万公斤，欧洲直到18世纪，铁产量都没追上宋朝。更厉害的是，宋朝工匠还搞出了“机械化”雏形——13世纪华北的纺纱机，一个轮子能带动32个纺锭，比欧洲的珍妮纺纱机早了400多年。
商业更是玩出新花样。四川商人嫌铜钱太重，买一匹布要推一车钱，干脆发明了“交子”——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，上面印着图案和密码，还能兑换现钱，比欧洲的支票早了600年。海上贸易更疯，泉州港里停满了商船，大的船能装上千吨货，瓷器、丝绸、茶叶往船上堆，运到阿拉伯、非洲，换回来的银子一箱箱往码头卸。
连阿拉伯商人都在日记里写：“大宋的港口比亚历山大还热闹，这里的商人比国王还富。”朝廷光靠海关税收，一年就能收上百万两白银，这钱要是堆在宫里，能堆成小山。
日子过得滋润，百姓比谁都会玩
宋朝人不光有钱，还特别会享受生活。别的朝代老百姓天一黑就关门睡觉，宋朝人不一样，晚上照样出门耍。开封、临安的“勾栏瓦舍”比现在的商场还热闹，里面分着各种场子：说书的讲《三国》，唱戏的演《西厢记》，杂耍的翻跟头、变戏法，连小孩都能进去看皮影戏。
有钱人家里更讲究，吃饭用的瓷器是汝窑、官窑的，喝茶用的是建窑兔毫盏，连穿的衣服都绣着花纹。普通百姓也不差，夏天穿细麻布，冬天有棉袄，逢年过节还能买块肉、打壶酒。朝廷还管民生，设了“居养院”养老人，“安济坊”治病，“义仓”存粮食，遇到灾年，官府开仓放粮，不至于饿死人。
文化生活更是没的说。唐宋八大家里，宋朝占了六位，苏轼、欧阳修、王安石全是宋朝人。苏轼不光会写词，还会做饭，“东坡肉”就是他发明的；李清照填的词，连闺阁里的姑娘都能背。画画也厉害，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，把开封的街景、商铺、行人画得活灵活现，现在看都能感受到当时的热闹。
打仗不太行，可科技能兜底
谁都知道宋朝军事弱，打辽、打金、打蒙古，输多赢少。可没人说，宋朝的军事科技，当时能甩世界几条街。唐朝还在用冷兵器拼杀，宋朝已经把火药用到战场上了——《武经总要》里记着，宋朝有“火箭”“火炮”，火箭能飞三百步，火炮能轰开城墙，这在当时就是“黑科技”。
南宋时，金兵想攻襄阳，宋朝守军搬出“回回炮”，一炮就能砸烂金兵的营寨；蒙古人打钓鱼城，宋朝士兵用火药枪反击，还打死了蒙古大汗蒙哥。海军也不含糊，宋朝的战船有“水密舱”，就算船底破了，也不会沉；船上装着投石机，能扔火药包，外国商船见了都躲着走。
不光是军事科技，日常科技也厉害。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里，记了指南针、活字印刷术，还有天文历法、数学公式。指南针用到航海上，商船才能闯过印度洋；活字印刷术一出来，books印得又快又便宜，读书人再也不用手抄书了。英国科学家李约瑟说：“宋朝的科技，比世界其他地方领先了整整一个世纪。”
制度够灵活，当官经商都有奔头
宋朝的制度，跟其他朝代比，透着股“灵活劲儿”。别的朝代重农抑商，商人地位比农民还低，宋朝不一样，商人能考科举、能当官，甚至能跟皇帝做生意。朝廷还设了“市舶司”管海外贸易，给商人发“出海许可证”，只要按规矩交税，赚多少钱都没人管。
政治上也不搞“一言堂”。宋朝不杀士大夫，大臣跟皇帝吵架都没事。王安石搞变法，司马光反对，两人吵得面红耳赤，皇帝也没治谁的罪，还让他们各自写文章辩论。科举考试也公平，不管你是地主家的孩子，还是农民家的娃，只要考得好，就能当官。北宋时，平民出身的官员占了一半以上，这在汉唐想都不敢想。
税收制度也聪明。唐朝收“租庸调”，又收粮食又收布，还得服劳役，老百姓负担重。宋朝搞“两税法”，一年就收两次税，夏天收一次，秋天收一次，而且可以交钱，也可以交粮食，怎么方便怎么来。后来雍正搞的“摊丁入亩”，其实宋朝早就有雏形了——把人头税摊到田税里，没地的农民不用交税，日子轻松多了。
宋朝确实没汉唐的武功，没元朝的版图，可它在经济、科技、民生上的成就，是其他朝代很难比的。西方学者看重宋朝，不是因为它能打仗，而是因为它把农业社会的发展做到了极致——老百姓能吃饱、能赚钱、能享受生活，这才是真正的强盛。别再觉得宋朝“窝囊”了，这个朝代的厉害，得细品才知道。
参考资料：
《宋史》，中华书局点校本，2019年重印本
《宋代经济史》，漆侠著，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
《全球通史》，斯塔夫里阿诺斯著，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
《宋代科技史》，李约瑟著，科学出版社2022年版
《内藤湖南中国史讲义》，内藤湖南著，上海古籍出版社2023年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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